夕露的糟糕物堆积地 主要是露中 挺糟糕一个人,不适合深交 平时混微博 好希望交换友链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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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身里弯腰出来,帽檐敲在车窗边有了皱褶,我略微带着抱怨地整理衣着,按下了面前这栋公寓的门铃。
三下不轻不重的铃声,主人稍快而不带慌张的脚步声马上被招了来,一个金发背头的青年打开门,“你好,我是……”我急忙摘下帽子自我介绍。
可他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请进。”
这户主人是个沉默而严谨的人,屋内的摆设都很简单有序,几乎没有空间上的浪费,可这种简单带给人的是一种无味。他将我引入书房,坐在办公桌后,先是闭上眼扶额叹了口气,沉思半分钟后才睁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问:“东西呢?”
如果不是如此生硬的语气的话,那双眼睛会好看很多。我这么念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压印着火漆的信封。
他看信时神情并没什么变化,应该只是普通的讯息吧?可这样我远渡重洋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位先生阅读速度很快。马上,他把那信揉成团扔进烟灰缸里,从桌角边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往那里面倒了点,擦亮了火柴,顺手也扔了进去。
火球像橙亮色的玫瑰,他盯着它,愣神一两秒后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先生?”
“啊,道歉。”他其实没有要道歉的理由,可能只是神经紧张时本能的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我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将这场对话进行下去,幸好两分钟后他打破了诅咒一样的沉默,将啤酒罐和苍白的灰烬一起倒入垃圾桶,“想出去走走吗?”
没有理由拒绝,但是一路走到伦敦塔旁边我们都没有说话。
此时伦敦没有声音,只有提供光的灯泡,偶尔装饰着一星半点的假火光。真正的街灯早已在几十年前被代替,那时街灯里面是油灯,每夜被人工点亮,可以在河边摇曳,哼唱着当时伦敦的夜色。那位先生裹在黑色长风衣里,大风使得一丝不苟的背头也逃出几根发丝,在漆黑的背景下闪着光。
听到他的声音时我还没反应过来,“你以前有过准备一次战争的经历吗?”
德意志并不是经常与陌生人搭话的民族,特别是在他们清醒的时候。我努力斟酌着词句,可是还是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答案,只好顺着脑中不成形的想法回答,“……当然没有,先生。不过,虽然也有幕后的推手,但战争起码还是正面的冲突不是吗?有预谋的阴谋应该是冷静的面对面谈判。”
“阴谋……吗。”
他抬起脸,观察今晚的夜空。风越来越大,原本如黑色钟塔一样的长风衣此刻被吹得像鸟的翅膀,无助地鼓动着。
“……先生?”见他许久没有反应,我想提醒他现在已经是深夜的事实,可目光触及他蓝色的眼睛时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像是天蓝色的湖泊泻入了星光,而又不是当晚只有北极孤星的星空,是还是看得见银河万里的、数百年前的星空。他的眼眸盛满星星的闪光,照耀着我所不能触及的、过去的时间。
他合上双眼,再睁开时,清澈如前。“回去吧。谢谢你今晚的工作。”
将我送到汽车前,他走时突然又敲下我的车窗,说:“回国之后去柏林吧。”
“……会发生什么事吗?”
德式英语生硬的顿了下,“马上会有一个新开始的。”
费里西安诺坐在贡多拉上,岸边桥上的姑娘朝他挥手,受到友好的回应后向他抛了一束矢车菊。
他热情地向姑娘道谢,姑娘婉拒了共乘一船的邀请。费里西安诺享受地嗅闻花朵,发现了夹在茎叶中的小便签。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阅读完之后和往日一样继续微笑。澄蓝天空下花束被抛起,落在威尼斯的水面上,四散开,漂在水面的天空倒影上,如同飘在空中祭奠亡者的赞美诗歌。
『这是你祖辈统治过的世界,这是我曾经向往的世界,这是我们即将面对的世界。』
『我们需要一起打开它吗?』
这是1939年的春天,费里西安诺向着阳光睁大了他褐色的眼,那里充盈着孩童的笑意。
“——那我们来开启这个世界吧。”
【完】
其实是给颂歌本的应援= =因为觉得没什么人会到这里的所以也贴上来
这篇写的过程完全是一个血泪史啊!两小时一千五对于这段时间犯瓶颈的我也贴痛苦了!
其实仔细看是可以看出来历史梗的= =大概发生在二战开始前,独伊签同盟条约的时候
不过独伊真的不是我本命啊所以写的也太痛苦……以后再也不接不是本命的稿子了orz
Come Back Be Here·失而复得
——一开始是真的没有想过后果便脱口而出的。
“万尼亚……不,伊万,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右手在大衣口袋里捏起又放下,王耀之前咬着唇思索时的紧张与不确定在话说出口后反而立刻灰飞烟灭,和周围的枯叶一样只踩一脚便成为碎渣。
他那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呢?是刹那间的轻松还是后悔呢?有祈求吗?有不确定吗?有难过吗?有悲伤吗?
王耀看不见自己的脸,但他可以看见伊万本来舒放在石栏上的手捏成了拳。
他们之前又发生了一次争吵,这已经是这几个月里不知道第几次的无聊的争端。这一次的理由是王耀又在学生会里和另外几个干部核实期末材料,而没有及时回复伊万的短信——王耀认为这很正常——这是第五次了。
王耀可以理解伊万的强烈占有欲,但他受不了他像个初恋的少女一样胡闹。不过说真的,这还真是他的初恋,也难怪他这样手足无措不给人空间。每次的争吵都因为伊万的胡闹开始,以他小狗熊般的道歉结束。虽然一开始觉得很可爱,但次数多了王耀不得不开始怀疑当初是不是太过于轻率便和他承认关系了。他们认识才不过七个月出头——七月之痒,王耀边瑟缩着边胡思乱想。
他盯着自己的足尖,在十月里还没开始变凉的秋风里瑟缩着发抖,等待接下来激烈的争吵或者挽留。
但那些事一直都没发生,连要开始的征兆都没有。王耀看见伊万的围巾影子在地砖上摇摆,被秋风托起,像大鸟的翅膀一样上下翻动。他肯定伊万也看见了,因为伊万铺在地上的影子刚刚转向了王耀,向后摆摆手,空落落的然后转身离开。任王耀想怎样拉扯,地上的剪影也无法再被拉长,像刚刚一样就铺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
他明白的,那个手势的意思是“再见”。
他也突然发现,这个时刻比起前几个月的争吵中每一秒的愤怒与无可奈何,更让他想失声痛哭。
欢乐的铃声跃起,团成一堆的被子不耐烦地蠕动,终于从里面腾出一只手,迅速抓过床头的手机,然后一起缩回被窝里。
王湾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在被窝里撬开手机翻盖,短信的发件人备注名是“死大哥”,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黑眼圈怎么消掉?”
王湾顿时想用摔手机来表达自己被打扰进行到一半的脑洞梦的愤怒。但她维持着最后一分钟的理智,迅速打了回复发送,然后把手机往枕头旁一扔,然后继续倒头就睡,想找回刚刚进行到一半的梦境:唉呀那个小攻你脱裤子要慢一点……
“大哥你烦不烦啊现在才几点咧老娘还在睡觉!这种东西补个眠就好了你让兄夫给你打个掩护在学生会会议上睡一觉不就好了吗吗吗吗吗!”
没过几分钟,在王湾觉得已经可以看见小攻的裤子脱下来的时候,有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王湾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镇定地拿过手机,打算打个电话对那头一顿痛骂。
但是短信的内容制止了她的打算。
“再也没有什么兄夫了,湾。我和伊万……暂时分手了。”
听湾湾的话用土豆皮敷了敷,王耀觉得那两个熊猫一样的黑色眼圈的确没有那么显眼。整理好书包,他站在门口用力深呼吸,排出在身体里使用了一个晚上的浑浊空气,然后才敢推门走向学校。
这世界没了任何人运转起来其实都一样,太阳照样升起,花儿照样盛开,课照样上,会照样开。王耀端着杯浓拿铁,一边舒气一边推开教室的门。
——但他错了。少了一个人,没有人的生活是会没有任何改变的。就像他昨晚没有受到伊万的晚安短信便失眠到凌晨五点一样。
高大的斯拉夫男人正好也站在教室门口,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似乎也正打算拉开门。他的背后一直弥漫着紫色的不明气体,但面色很正常还伴着熟悉的微笑。敢情没睡好的只有我,王耀顿时为昨天失去的睡眠时间感到不值。
伊万本半睁着眼,在看见王耀之后才缓缓撑大。随着眼一起张开的还有他的嘴,但本来要吐出的音节被强行卡在了喉咙上下,上不去下不来,空张着嘴像被剥夺了声音的尴尬的歌唱家。
再然后他闭上了眼,嘴巴也安然地合上,“早上好。”轻浅的童音再度响起,他从没有这么礼貌地对待过王耀。
“早……早上好。”王耀手一抖,几滴热咖啡溅到他的指缝里。
然后伊万点头示意,绕过王耀走出门。
带着几分惊愕几分不甘几分难过几分委屈,王耀把书包摔到座位上,仰起头将热拿铁咕噜咕噜全倒进胃里。
“呦王耀,今天伊万没去接你啊?我可是一早就守在亚瑟家门口等他出来呢!”阿尔弗雷德来了,嬉皮笑脸地和王耀打趣,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只不过先出来的是弗朗西斯……”王耀向来不怎么喜欢美国人,现在更是想把手中的空杯揉成团对这个KY来一击全垒打。
“……”但他的确无话可说。
中午,食堂。
“呦王耀你今天没准备便当吗?平时不是给布拉金斯基做的时候会多做一份么?”亚瑟的语气让王耀觉得似乎平时自己做饭都是为了伊万而不是为了自己。然后那人还好心而恐怖地补了一句:“那么我的便当分你一点?”
“……”
下午,地理课。
本田菊冷静而清楚的纸条摆开在王耀面前,是刚刚饶了班级一大圈传过来的:“耀君您看起来很劳累?伊万君昨晚又留宿您家?”
“……”
傍晚,学生会会议后。
王耀本想会议一结束就拉着离自己不远的弗朗西斯离开,和他聊聊最近那家新开的不错的中式餐厅,以避开和某熊再次照面。走到弗朗西斯面前,没想到还没开口,弗朗西斯就迅速退道角落里连连摆手,眼里散发着恐惧的光:“不不不离哥哥远点!上次你和哥哥不就是单独去那家新餐厅吃一顿晚饭伊万就让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王耀你……不你身后的阴影太可怕了!”
“……”
——事实就是这样,当你认为离开了那个人所触及的范围,和那个人再无瓜葛、互不两欠时,总有人在你身边,叽叽喳喳地指手画脚。硬生生地把你和他绑在一起,提醒着你曾经、或者现在还是,和他是一对儿的。
——不过他们的确没有虚构,这确实是你爱过他的证明。
好不容易在失眠和各种好心的“提醒”下挺过了一周,周末王耀再也没法用咖啡当做柴油来运转他的身体柴油机。在床上作挺尸状十小时后,王耀还是瞪着两个黑眼圈镇定地爬起来自我催眠“我睡过了我睡过了我睡过了”,然后开始周末例行的大扫除。
“伊万你——快给我去洗拖把阿鲁……”喊出前三个字王耀便觉得不对劲了,然后声音慢慢低落最后化为无有。单纯的唇齿碰撞感很熟悉,似乎在这短短几个月里重复了无数次。
这样下去不行!王耀扶额,拿过手机发短信给他觉得在这方面唯一靠得住的人。
还是同样的铃声,这次王湾熟练地拿起手机看短信,“呜哇湾你大哥中魔道了死也走不出这个影响期怎么办啊救我!”
唔……王湾一边咬着吸管喝珍珠奶茶,一边歪头发了回复。真是个笨蛋,不愧是笨大哥。她叹口气,然后转头一脸头痛的看着这个一大早便到她家蹭吃蹭喝的北极熊,“所以你倒还天天都睡得着?”
“呜……每天都在睡前灌个几瓶伏特加防止太想小耀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结果每天都醉倒就睡睡到第二天……”伊万的声音懦懦的,耷拉着耳朵,像是低头认罪的样子。
唉……真是两个笨蛋。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就算分手也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完不成,三个人也完不成。”
王耀死死盯着屏幕上几个不会改变的字,参不透这些话之后的玄机是什么。他似懂非懂,收起手机,低头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活刚进行到一半呢。物品堆放的乱七八糟,拖把和扫把一手一个,整个屋子乱成一团,这是向来勤劳的王耀的屋中从未出现过的。
在这种环境下人容易变得暴躁。王耀胸腔偏左的位置升起一股无名火,气自己的懦弱,气自己的胡思乱想,起那些说出口便无法再次收回的话。他随便地把拖把和扫把往地上一砸,重重地跌坐靠在木门前。气鼓鼓地静坐了一会,情绪慢慢控制下来。可再站起来他也不想再大扫除了,他晃晃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
游戏玩不进去、小说他向来不看……他翻看起以前的照片,毫不惊讶地发现最近几个月的照片都和伊万有关。照片上自己或他笑着或者互相仇视着,或喜或怒或悲的情感都随从时光在指尖滑过。看到二月份的一张,王耀的眼睛突然睁大,握着手机的手竟然有些颤抖。他可以避开回忆的河流,却躲不过记忆的海啸。
——那是记忆的开始,一切的密码,过去的宝藏。
二月的晨风开始有了春天的味道,阳光侧着滑入玻璃内和蜜糖一样温暖。
空空荡荡的火车站,这里的火车站即使到了二月份也没有国内那么拥挤。大概是因为没有多少乘客,乘务员在确认本站的旅客上车了就马上钻回车厢内开始打瞌睡。站台上送行的人更是不多,大多数在把亲人送上车后马上离开。这样就让那个在月台上跺脚的人显得更明显了。
王耀摘下围巾,收在座位旁边,车厢里有充足的暖气用不着这些防寒的东西。可在站台边上送行的伊万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戴着围巾,还是冷得在原地跺脚取暖,像上了发条的跳舞熊。
王耀又觉得好笑又担心他着凉,谁叫他刚刚把大衣硬是披到自己身上了?他想开口说话,但让声波穿过厚厚的车玻璃似乎不太可行。想了想,王耀在积了一层薄薄灰尘的车窗上写下“回去吧”,指尖划过的地方没了灰,在窗玻璃上明亮地透光
伊万看见了,狠狠地摇头,并停下来跺脚来表示自己不冷。
王耀苦笑着摇头,认识伊万不过月余,他已经很熟悉这个北方朋友的小脾气,倔起来连冬将军也吹不回。这个俄罗斯人想到中国学中文,便找了同一个男高的王耀为师,一天到晚粘着他,缠得王耀直想喊累,却还真的没有拒绝他过。
这几天王耀想回几百公里之外的家乡探亲,伊万一听就叫着要和王耀一起去。王耀好不容易说通他让他明白“年”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伊万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垂下头说好吧那么我送你。
王耀随意地支起双臂,目光里伊万有些瑟缩地发抖。他看着难受。再过几分钟,自己就要离开这里,然后眼前这个人就得转身而去,一个人原路走回刚刚两个人一起走过的路,一个人呼吸干冷的空气,一个人为自己整理围巾——想到这里,王耀的心里泛起不属于同情的抽痛,那是什么?
车站里终于响起了冗长而嘈杂的电铃声,那说明车马上就要出发了,在晨雾里前往下一个城市。王耀向伊万挥挥手,表示再见。而伊万的反应却不一样,他突然跳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被遗忘了的事。
伊万抓抓头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惦起脚尖,以手为笔,以玻璃为纸——写出被圣人、被恶徒、被诗者都吟诵过的那几个字。最后一个字开始写时车已经开动了,刚开始只是让字变得歪歪的,而最后一点下笔时火车突然提高了速度,于是那一点被拖得长长长长的,像风筝尾巴的线,牵着恋人手中的心。
“我喜欢你。”
字是反向的,想必刚刚自己写的伊万看来也是反向的,但很端正,可以看出书写者的决心。王耀的错愕还没来得及转为惊喜,手指已经无意识的点下了刚刚亮起的手机屏幕上,记录下这一幕誓言。
“我也是。”
他轻轻地回答。
“两个笨蛋!”王湾喝完杯中的奶茶,将塑料杯用力砸到玻璃茶几上大骂。玻璃茶几痛苦地颤抖几下,连带上面伊万的面影也跟着颤抖。
“☆。”伊万气弱。
“唉……”王湾看着他发作不起来,又坐下用双臂夹着头,用手指按着太阳穴为自己寻找冷静,“我说你们两个啊……两个都太过于苛刻,关键时刻又过于随便……”
“☆?”伊万歪头。
“呼……”王湾加重了手上的劲道,“比如说,如果我哥在你们关系还正常的时候,一天到晚把你锁在家里,不准你和任何人说话,和任何人发短信,连向窗户外看看也不行,你一天到晚只能看着他……”
“那么我会很开心~☆”伊万微笑。
“啪”王湾的理智神经断了,她发现用普通手法和比喻已经治不好面前这个精神病病态的占有欲了,得直捣黄龙让他明白现在的问题才行。她微笑着咬牙:“好吧那么我们先不讨论关于你诡异的逻辑的问题,我相信我哥一定总有一天可以把你治好。”
然后她思索着,中指有规律地在脑袋上慢慢敲击,想着怎么样才可以把这个麻烦事解决了,“唔……你要明白,恋爱这玩意呢,是有周期性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恋爱之前,你仅仅是喜欢一个人,想要接近,将要了解,这是喜欢,就是‘恋’。”王湾顿了顿,“然后‘爱’,就是你慢慢叠加这些喜欢,到了一定程度,便上升到了‘爱’。当然中间需要一个关卡……”
“不懂……”小狗熊嘟嘴。
“就是所说的‘七年之痒’,因为‘恋’到了一定程度,你会发现你已经对他完全了解,你知道他的喜好、小习惯、小缺点……甚至可以预测到他的下一个动作。这会让你感到厌倦,或者说,害怕?”
“可我没有啊?”
“那是你非正常人,或者说你时候未到,死狗熊。”王湾瞪他一眼,然后别过头叹口气,“可我那傻大哥现在倒是应该是这个时期……要是他自己想不通或者你不做出任何行动,你们俩就……”王湾拿起一把香蕉,举到胸前,用很霸气的姿势把它掰成两半,“掰了。”
“……”伊万不知道面对也许是代表着自己的那半把香蕉应该用什么表情,“那我该怎么办?”
王湾面不改色的把手中的香蕉扔向了伊万的头。
伊万略微偏头,两个半把香蕉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他还想继续提问,看见王湾正笑吟吟地伸手向另一个水果盘,马上低头认罪:“我我我我明白了!”
王湾勾起嘴角,和她哥哥有三分像:“懂了?”
“懂了!”
手机铃声恰巧又响起,王湾打开翻盖,满意地眯起双眼,然后将屏幕放到桌上,推到伊万面前:“你自己看。”
随着惊呼和告别,王湾家又安静下来。她歪歪头看看手机屏幕,微笑着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水果,握着香蕉挑挑眉,做了个没人看得见的嘴型:“加油。”
【恋爱是什么呢?】
伊万迈开长腿,大步奔跑在人行道上。三步两步跨过一个红灯的斑马线,听见身后一片“找死啊”。
【——是两个人,从世界相隔甚远的两端,互相靠近,互相了解,互相宽容,最后深爱对方的过程。】
王耀继续苦恼地打扫着屋子,挠挠头发还是放下了扫把。伸个懒腰头脑稍微正常一点,街上急促的喇叭声,伴有若有若无的脚点,飞奔到他的耳畔。
【那所谓的“失而复得”是什么呢?】
伊万放慢了脚步,在一栋老小区楼前停下,气喘吁吁地仰望二楼那个熟悉的窗口。他曾数百次的在这里等待,看那个窗口探出一个黑色头发的脑袋。
他相信这一次他也不会失望。
【——是你突发奇想地认为,你所爱的那个人和你并不合适,你适应他太累了,你知道他每一步接下来会做什么,让你失去了对他的兴趣,于是觉得只有分离才能冷静下来。这就是失去,而且是每对恋人都会遇到的瓶颈。只要能够挣破它,得到失去的东西,你就能……】
像是一股电流袭击了指尖,王耀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身旁的窗口。
【——你就能发现,你爱他远比自己想象的多。】
他看见正在仰望自己的安静的伊万·布拉金斯基,从不高的二楼望下去,所有细节似乎都与火车站的一幕重合。
他这个星期以来第一次笑了。他找回他了,这个胡闹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翻盖的手机屏幕上闪过清晰而坚定的中文。
“是我弄丢了他,我会找回他的。”
王耀,不,是王耀不受控制的潜意识推开了窗。他的潜意识又控制他爬上了茶几,坐到了窗台上,这么大胆的举动他还是第一次尝试,却毫不畏惧。空气会给腿一些浮空感,王耀等着不远的伊万开口。
伊万欣赏够了坐在窗台悠哉的王耀,将双手围成喇叭,仰头叫喊,语调就像抓住了捉迷藏的孩子一样兴奋:“王耀——你认识伊万·布拉金斯基这个人吗——”
“当然啦。”王耀随意地晃动双腿,目光向上移似乎在看天边飞过的麻雀。
“那你知道他正在想什么吗——”说完,伊万放下靠在嘴边的双手,热情地向王耀伸开,等待拥抱的小熊眼中有温暖透明的光。
王耀终于低下头,与他相视一笑,“当然知道。他在想啊……他要等王耀从这里跳下来,那么正好可以扑到他的怀里,他觉得这样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帅,事实上还是没有长大的小狗熊。”他靠着窗子站起来,秋风把他的头发托到脸颊旁,“他也许想吻吻王耀的头发,也许想闻闻他身上的味道,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说——”
声音随着身体下降啦,属于我们的拥抱可以很快就可以来临。王耀信任地把下落托付给下面的人,闭上眼睛也能从指间摸到他围巾的温度。
“他会说,我失而复得的珍宝呐。”
【完】
寒假里写的短篇,没有什么头绪,只是很想写一个吵架的小故事。
真是渣的可以呐orz
不过Come back be here 是有这首歌的,当时打字打到一半听到了马上决定这篇的英文名就用这个。原来的英文名是直译的Lost and found,其实悲年说原来的更好,但是我觉得吵架的话,最后都是希望按个人可以站在自己面前的吧,就在这里,回到这里,站在我面前。
还是很感谢当时陪我半夜打字的悲年>///<
【TBC】
状态不佳的夜晚竟然搞了这个出来。
依旧没有写完,这两段本来在计划里篇幅才没这么长。特别是苏哥的香水这一段,本来压根不准备写,他和耀哥以前的事儿应该也是在阿露的回忆里的。但是被之前随意写的香水这个小细节戳得自己有点不好……十分不好……就放不下手……
用香水的男人是有点风骚不过请不要觉得他们娘炮啊特别是苏哥这种有故事的男人啊啊啊啊啊。
哦我果然对苏中才是真爱【捧心】
对了这里面关于香水的段落我就随意查了点,考究党请不要深究……香水制作也不是这样的=_=苏哥这里只是把几种精油混合起来闻了闻,本来要再混上酒精密封几周好歹才算香水……【论写之前查好资料的重要性【。】
还是再说明一下这只是个摸鱼请不要探究这个香水的科学性!!!
卡住的地方又是肉我不是故意的哦哦哦哦哦哦哦
1×3=?
伊留沙在教室门口停下了步子,眼角有意识地偏向某个角落,获取了需要的情报后,又快步走进了尚处于嘈杂喧闹的教室。
上课时他边晃着笔边晃着头,快乐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子。音符从笔盖跳到讲义上,又跳到讲师已经反光的地中海上,在空气里一溜消失。
小猫咪啊~小猫咪☆
那双在黑暗里像猫眼一样一闪而过的眼睛到底是谁的呢?
下课铃声响起时,周围的同学都逃命儿似的抓起书包就往外跑。伊留沙却毫无收拾书包离开的样子,仅仅是慢吞吞地把讲义码整齐,就翘着二郎腿看着左右认识的不认识的各位同学迅速退后离开。
人走的差不多了,安安静静的比上课时的窃窃私语更让人迫不及待。伊留沙把掏空了的书包放在桌上,手探到包底开始摸索。不是这儿,不是这儿……啊找到了。他拉开细细一条拉链,把里面的家伙扯了出来——一把崭新的、闪着青光的贝雷塔。
这并不是他最喜欢的枪型,但在书包里藏一把M12显然不够现实。当初他提出过把枪拆成零件了藏在包里的各个角落,有必要时再进行组装。当然啦,这个幼稚的计划马上就被——
“咯卡。”不远处的上膛声,对方可不是个翩翩有礼的绅士,他等不及了。伊留沙将子弹塞进枪膛,将这个不熟悉的小美人握在手里做好了发射准备。
Game begins?
☆☆☆
“抓到你了!”将枪口成功抵到未知的刺客的后脑,同时用另一只胳膊将刺客的两只手固定在怀中,不远处有把不知名的小手枪躺在地上,伊留沙抓住了这一切,发出胜利的低吼。
他兴致勃勃地想把这个被擒住的可怜人翻过来看看,于是尝试着和他对话:“虽然你……”他努力放轻自己的语调来掩盖兴奋,猎物对于被抓住似乎也并不在意而惊慌,顺从地毫不挣扎。伊留沙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完成这一路征服,他用枪口抵住安分的脑袋,虚张声势地碾了碾。头发有点厚度嘛……是个女孩吗——
“呜!”
腹部闪电一般打下的痛感,然后仿佛融化似的在体内扩散开。伊留沙下意识放开手捂住腹部,而刚刚还被压制着的人迅速收回后踢的右腿,又顺着惯性用左腿一扫,将自己躺在不远处的枪收回手上,枪口对准伊万的头上好了膛,动作行云流水得漂亮。
“你哥哥们应该教过你,未知的就是危险的,对不对?”连音色都比普通的男人高些,但是又非刻意的放松,盖不住的老成。
这个声音……伊留沙突然抬起头,毫不惧怕地用目光回击。
看到刺客的脸后他又像投降一样苦笑地低下头,说的也变成了玩笑话,“可现在不是未知了的呐……”他拍拍自己沾了灰的西装式校服,也不介意枪口随着自己站起一点点抬高,“……小耀。”
像是口令一样,枪被迅速的收了回去装回身上的枪套里。王耀抱臂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一系列和自己开的玩笑,接着和伊留沙一起走向他的教室拿他书包,“你哥哥们还真的这么放心的把你一个人扔在学校?”
“我哥哥我哥哥,你三句话不离我哥哥……”伊留沙赌气地转过头走在前面。
“啊哈小鬼竟然还吃醋了!”王耀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加快步子冲到伊留沙面前陪着他一块儿走,“你哥哥又怎么了?我可是来找你的啊。”
空荡的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俩孤零零的脚步声来回跑。喀哒。王耀听见什么,眯眯眼继续和伊留沙解释。
“我来找你又不是为了你哥哥。”他显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耸耸肩。
谎话,骗子。伊留沙气呼呼地鼓起腮帮。估计一见到我哥又马上不理我了吧。
王耀看似头疼地转回身背对伊留沙,“怎么就是长不大啊……你以为我还是那种和你哥亲亲爱爱甜甜蜜蜜的小情侣吗?”他们走到教室门口了。
你们难道不是……伊留沙想抬起头反驳,却被王耀一扫手臂砸到墙上,他看似是瘦弱的四肢实际上都被结实的肌肉武装着。伊留沙挣脱不开,抬起头想问王耀到底哪里不对劲,却看到王耀又一次拿着枪对着教室内的方向,脸换了一张,跃跃欲试却又装作毫不在意的讨巧模样。
“你也知道,我和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关系。”王耀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
教室里有什么神明鬼怪值得以枪口相待呢?
伊万戴着黑框眼镜,暗红色的眼睛低垂,正在翻看铺在桌上的讲义。这一幕听起来多么像认真学习的好学生啊,如果忽视了他对于课桌椅来说过于健壮的身材和全身上下散发的商务气息。
他头也不抬,“不看也知道你很久没给你的枪上油了,王耀。”
“嗯哼?”王耀耸耸肩,并没有改变他的姿势。
“上膛时我都听见里面的零件之间发出的磕拉声。”他合上讲义,随意地扔回桌面,抬头向王耀他们那方向微笑,“现在的教材也真是不像话……过的不怎么样,对吗?”
“再怎么样也比你好,从上周五就没换过西装的人。”
伊万很明显被呛了一口,尴尬地咳嗽两声用耸肩掩饰过去,“放轻松,王耀,我只是来接我弟回家,没什么别的意思。”
“哦?”王耀挑眉,“伊留沙都成年了,你也不是他监护人了。他难道是智弱,还需要你接送?”
谢天谢地你还记得我已经成年了……一直被压着的伊留沙翻白眼。
“我是他哥,他是不是弱智我想我应该比你清楚。”
“要真正的了解一个男人就上床去感受他……你就算是他哥也没上过他吧?”
“你难道是?”
“你猜对了。那是一个比较昏暗的小酒吧……”
“够了你们两个可以停下了吗?!!”没羞没躁!他们也不注意一下他们讨论的对象就在他们旁边!伊留沙用上力气一把推开王耀的胳膊,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王耀的眼神——天知道那会是尴尬还是觉得有趣的戏谑!他大步走进教室,也让自己不去注意伊万的表情——他妈的他真是他的亲生弟弟?!总之,他把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塞进书包里,价值不菲的奢侈品痛苦的被挤出一些本来不属于它的棱角。最后他也把枪扔了进去,马上拉上拉链,抬起头对伊万气呼呼地说:“要带我回家?”
伊万耸了耸肩,还处于青春期的弟弟的表情对于他就像只发怒的猫,“整理好了?走吧。”
“等等!”伊留沙指了指还站在门口半笑不笑看戏的王耀,“他和我们一起回去。”
王耀是个嘴硬的小家伙。说是最近过得很好却还来找他,还随身带着枪,应该是又和哪家主顾撕碎脸皮了吧……
“你确定?”伊万挑眉,“别往家里带外人。”
伊留沙一时想不出话反击,右臂却有微凉的触感让他回头。王耀扶上他的胳膊,接着把大半个身体都贴上伊万的背和手臂,他以恋人给予怀抱的姿势让另一只手绕过伊留沙的另一侧。就在伊留沙以为他马上就会抚过他胸前的纽扣,就像他们上次……时那么诱惑自己时,王耀快速的拉开他书包的拉链,单手把那把小手枪拿出来拆了弹。随着子弹和空枪摔回书包里和纸张碰撞的声音,他感觉王耀整个人往上挪了挪,也许是踮起了脚,他凑在伊留沙耳边吐着热气说:“这样随便放枪容易走火……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亲爱的。”
☆☆☆
“你对于车的品味又下降了啊。”
“哦?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宾利。”
“那是因为它前座大方便……哦,好吧,看来你还是改不了带女人上这儿来的习惯。”王耀嗅了嗅,“连牌子都闻不出来,看来你带的也是杂牌女人。”
“那是你很久没关注新品了吧,王先生?”
“原来你还会买每季香水杂志啊,布拉金斯基生……还是应该叫小姐,小姑娘?”
“要了解女士偶尔也需要了解她们的喜好,果然你很久没吸引过……”
伊留沙头疼的缩在大型商务车的后座,捂着头简直想再吼一句让喋喋不休的王耀和伊万停下来。他们俩从上车……不,从教室里走出来一直到现在就没停下来过!那么儿科的斗嘴!他们怎么坚持下去的!他们想要的话,女人和车都不是随手可得的东西吗!
而且话题逐渐走向几年前可爱的小伊留沙还不被允许旁听的东西。
“我上次可钓到过你们的表亲……叫什么我忘了,不过只能依靠后天整形的丰胸是你们家族必须体验的东西吗?”
“哈,那我可以认为时间短是你们家族的遗传特征咯?”
“你们家的男人都是因为纵欲过度中年之后才都秃顶的吧?”
……天呐够了!伊留沙用两只手扯自己的头发。幸好在他快要忍不住时前排的司机提醒他们目的地到了,暮色里布拉金斯基家族的大宅像中世纪的城堡。
而现在仍有三个王子生活在里面。
☆☆☆
三个人还算安静的走在走廊里,两双皮鞋和一双帆布鞋在木地板上敲打的声音还算好听。大客厅是平时举行宴会才会用到的地方,他们拐进了隔壁的小会客厅。
王耀熟门熟路的就想一屁股陷进软软的大沙发里,可刚踏出第一步就被伊万叫回来:“等等,王耀,你和我上去一趟。伊留沙你先坐这儿等着。”
他装作不解地转过头质问伊万:“为什么我要上去他不用?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
暗红色的眼睛危险的眯起,透过厚镜片审视王耀,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我想伊戈尔会想见你的。”
“又犯傻啦——先生——你哥哥那种人你永远也……”王耀瞥见伊万似乎还想张口说点什么,又赶紧改口收回这个玩笑,“好啦好啦,我去就行。”
说完他又转头踮起脚亲了一下伊留沙的下巴:“那么你就在这儿等我吧,顺利的话希望我还来得及到你公寓给你做顿晚餐。亲爱的伊·利·亚。”
王耀跟着伊万走了,伊留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此时才被恶心得抖了抖。
☆☆☆
布拉金斯基家作为一个传统的黑道家族——当然从许多年前他们就开始洗白自己,给自己披上政治家、商人和慈善家的外皮,虽然做的工作没多少改变——也有一套专门的防御系统。但是这一代领袖不喜欢生人在自己家乱窜,就把穿着黑西装的彪性大汉都赶到了楼下。
王耀和伊万就在这空荡荡的走廊里一前一后前行,离开伊留沙后他们终于放下了平时戴在面上和嘴上的伪装,用面无表情的脸孔示人。当然啦,他们又看不见对方是否一脸鄙夷。
咯噔咯噔走上楼梯,伊万在踏上最后一阶时停顿了一瞬间。
看来先按捺不住的果然还是他,王耀有点开心自己猜对了。
“只有伊利亚那小鬼才以为你是来找他保护的。青春期无所不能的英雄主义,不是吗?”
“的确是啊……你以前不是也这么以为的吗,万尼……亚。”
他咀嚼着然后吐出了这个名字,刚刚那点小胜利带来的快乐荡然无存。他和他都清楚那些熟悉感从何而来。那些音节他曾经无比熟悉,三个平平的扁扁的音节。很久以前开始他就不会叫他昵称,“伊万”这两个字的变种,任何一个变化都是亲密的标志。
他一直希望他们是平等的关系,自己才不是粘附他而生的寄生虫。
“你是过来刺杀他的,对吗?”伊万的声音像从冗长的记忆深处传来。
王耀却轻笑出声,“……杀他?你那蠢弟弟还轮不到我出手。”他抬起头仰视,“我只是来见你哥的。而他……”他送给伊万一个亲切的微笑,“和你,都是踏板而已。”
说完他就低下头匆匆绕过僵立着的伊万,径直走向二楼尽头的书房。
“等等。”
王耀被电击到一样抖了一下,僵硬地停下回头。他看见伊万仍在原地,却没回头。
“什么东西我哥能给,我却不能给?”
“……所有。”王耀说完这个答案,又扭头走向自己的目的地。“我再也不敢和你交换了。”
☆☆☆
“没想到你还会主动来找我。”伊戈尔躺靠在黑色的商务椅里,紫灰色的大眼睛眯起来也会是深深的沟壑。比起两个还算青春犹在的弟弟,他眼睛周围已经出现了细细的皱纹。
可就是有人喜欢老男人,不是么?感觉到室内的气氛还算正常,王耀缓缓呼出还屏在胸口的气。“哈……有事相求当然必须登门造访。”
“你还会有事求我?”低淳的声音,激得王耀打了个激灵。
他差点忘了……这个红酒一样的声音才是那么多乱事儿的根源。
他抬起头,希望自己的笑容不是那么的商务,哦,最好有些作为职业杀手的诱惑就好了。虽然不知道对付这种混蛋有没有用。
“你应该也知道了吧……那些追着我的东西。”他举步走向靠窗边的大书桌。书桌上很干净,也许猜到他会径直上楼所以做过了“清理”。
伊戈尔对于他有些做作扭动的走路姿势挑了挑眉。
王耀终于站到他面前,也不保持自己居高临下的姿势,而是将两手支在商务椅的扶手上,低头凑近伊戈尔的耳朵,“伊戈留沙……我要交换。”
“我可以归入你的指挥。虽然算不上世界前几,不过训练我的机构……我想你比我都清楚。”
伊戈尔侧头都不需要,轻轻吐气就可以达到东方人的耳畔。他感觉到身上人敏感的轻微颤抖,于是轻轻扶过对方的腰,“可是一个陷入多方监视的杀手……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拿点别的来交换吧,小耀。”
王耀倒吸一口气,却停在一个尴尬的位置。这种情况他当然来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不过还是……他闭上眼,“你要什么……就都拿走吧。”
伊戈尔的手已经溜进了黑西装外套,隔着王耀白衬衫的手像烙铁一样烫过每一个能触及的地方。王耀支起身子面对他,一条腿跨坐上他的腰,直对上伊戈尔已经染上情欲的眼睛……表面上像伊留沙的,仔细看像伊万的,可是内里总还是那个让王耀每次提到都想咬牙的伊戈尔。
“你腰痒了吗?”伊戈尔的喉结仿佛碾过王耀的理智。
“才……没有。”他呼出肺里浑浊的空气。
擦过嘴巴磨出火星。
【TBC】
『Someone let me free.』
01.信号
大公司的茶水间从不缺乏话题。
策划部衣着考究的白领们手拿着自己的马克杯,靠在吧台边攀谈着,偶尔低下头啜一口手里加浓的咖啡或茶。不同牌子的香水味儿在空气里交换着,话题也总是围绕着脂粉烟水展开,还有她们作为成功女性的附属品,男人。
“老娘看不上姐弟恋。不过说真的,公司里有几个男人能算上标准?”
一句话打开一个新话题,女士们都先叫了几个名字,但讨论了几句就失去了花头。最后一个刚加入这个小圈子的实习女孩鼓起勇气把大家想着的目标说了出来:“那、那位新任CEO王先生不是很好吗?”
既然目标终于出现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讨论声一潮掀过一潮。那位年轻有为的新CEO的确抓住了女性的视线,从家世到外貌到性格在男人里都绝对属于上成。她们也不避讳,激烈地和潜在竞争对手讨论如何钓到这条金龟婿,当然也止于讨论了,能和同自己一样精明能干美貌性感的女人讨论男人,说明她们也没妄想过自己能够得手。
有条传言在公司各种小圈子里已经讨论很久了,他们的BOSS是个gay。即使没有证据,这种传闻还是让女人们望而生畏,同时又生理性的有些小小恶心着。
而此刻被讨论的中心正批过又一份报表,看起来丝毫没有打喷嚏的征兆。
他用镀金头的钢笔在另一张纸上快速抄下些什么,词语们标过了号,安静地躺在大纲上等着下次会议发挥作用。钢笔孜孜不倦地上下颤抖着,尽管运动幅度并不大,可就像拉扯到了身体里要命的那条神经一样。一横,他的肺部扩张卡在一个奇怪的时间点上;一竖,他腹部一块肌肉听话的抽了抽。最后一个句号就引发他腹部游过一丝热意。
哦,好吧,他知道发生什么了。王耀把钢笔盖上笔帽,把胸口那股浑浊的空气排出来。俗话说饭饱思淫欲,他的确刚刚解决了晚饭,可是身体饿了。不对,他不知道它是难耐到想要喷发还是——饥渴到想被狠狠地填满。他转身离开办公室。
财务部宽敞的办公室里所有灯都亮着,可仔细一看格子间都空着。唯一有响动的一小块区域里,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孩正努力核对着手里的数据,时不时抬起头确认一下周围是否还是空空荡荡的,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出现。
目测是个怕鬼怕黑的女孩,被留下一个人核对明早要交给他的报表。王耀靠在门口思量了一小会,然后自信地上前。
正认真核算的女孩没听见逐渐逼近的脚步,可是温暖的外套盖在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上。她惊得回头,正好撞进身后温柔微笑的男人金色的眼睛湖泊里。她沉下去了。
过了好几秒她才意识到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谁,赶紧站起来低下头问好:“王,王总晚上好!”
黑色长发的男人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坐下,同时也温柔地开口回答:“不用那么拘谨,喜欢的话叫我王耀吧。”
“这怎么行呢王总!”小姑娘认真的抬头,身体往前倾了倾,本来还算保守的上衣斜出一个口子,里面的皮肤还光滑年轻,透出一点点橘香的香水前调味儿。
王耀快速扫过一眼,那块可以让欲火中烧的男人发狂的肌肤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味道都没有挑起他的情欲。他甚至觉得身体里被吊着的线还放松了点。面前的姑娘脸上还是期待的幸福表情,她以为自己被选中了。王耀了解这种女人的个性,稍微接近一点就会变成黏住脚底的口香糖。
还是在她进化成那坨湿哒哒的口香糖之前走开比较好,反正他已经得到身体的回答了。
“啊……这么一说的确不行呢,”他就顺着姑娘的话说了下去,“毕竟如果人人都这么叫的话我还该怎么管理你们呢。”他仍旧温柔的微笑着,只不过金色湖泊一下结成了冰湖,硬生生把沉溺的女孩挤了出去。他伸手向女孩的肩,刚刚经历了打击的女孩又红润起来,以为温柔的上司要给她一个拥抱。没想到王耀只是伸手去把她肩上的西装外套取回来,“你脸色看起来很好啊,不会发抖了呢。所以也不需要外套了吧?”
女孩彻底死心了,男人自始至终都没对她有意思过。她想捏捏自己的裙角表示委屈,可是王耀连这点都不给她剩下。他踏出财务部大门的时候转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随口嘱咐了一句:“继续好好工作啊。如果明天的报表有错的……”
咣当一声,说到一半的话尾巴消失在门后面。他连话都不想说完就逃开了这里。他边走向地下车库边打开手机,背也不用背地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那头的声音混了点懒,“怎么?”
“今晚去公寓,布拉金斯基。”他下命令一般的发出信号。
在王耀遇见伊万之前,他正挽着妹妹春雁走进宴会厅。
在五星酒店设置的酒会,王耀已经忘记是哪个时候的以什么名义举办的社交沙龙了。身着精致的晚礼服和量身定做的西装,各色社交名媛或者商界大亨徘徊在舞池或者自助餐桌的边缘。即使是从小见惯了大风大雨的春雁,此时也像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下意识环紧了哥哥的手臂。
王耀拍拍她的肩表示没事的,然后陪妹妹站了一会就拿着酒杯与相熟或不相熟的同行们周旋。在陪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股东假装大笑了一阵后,王耀用酒杯边缘悄悄揉过僵硬的唇角,转身看见有人正笑着推过一位女士的酒杯,为了转移视线他偏头。伊万就对上了王耀。
就算过去了多少年,王耀还是觉得,他看见的伊万是沙皇的皇冠上最正中的宝石。伊万当时穿着还略微紧身的西装,更加勾勒出全身紧实的肌肉。还有他的表情,拒绝女士时的讪笑一下子倒满了惊愕,干净明显地如同白纸,又慢慢画上水墨,安适和理解在纸上晕染开。
他表示的——原来你就站在这儿——这样的情绪,极易容易挑起王耀身体里的那条线。他把王耀点上火了。
“世界上有两万个人可以与你一见钟情。”如果产生性欲也算的话,伊万是王耀遇见的第一个。
他一直直勾勾地用眼神追着他,终于抓到机会偷偷跟着他转出宴会厅。通向电梯口的小道狭窄昏暗,他嗒嗒嗒跟在后面急促的脚步声的确很响亮,但王耀也并不在意。他脚下速度渐快,就快抓住他身后略微扬起的西装后摆——
目标一下子消失了。他还未判断出对方是侧过身还是如何,本来已经往前伸去的手腕却被捉住,他整个人被往前拉,下巴被强制卡在向上的位置。而而后突然在面前的面孔仿若面具,他被迫看向他,钉在身体里。从那之后王耀就再也没好好凝视过他,最后一次机会早就被给予了吧。
僵硬的纸角抵到喉结。他不知什么时候把一张纸塞进他的衬衫领口,不是那么舒适,王耀却忍不住脱下一口难以忍耐的口水。
男人放开了他,举起手到脸颊边比了个手势,还如同小孩子一样的歪歪头。他转身回去后王耀拿下那张纸片,果不其然一串数字。
He was showing,"Call me maybe".
不知道是第几次,在眼神迷离的时候,他会想在汗水交融的动作里拉下身上人的头颅,去亲吻他,去探索他从未触及过的属于爱人的界地。
这次他感觉到身体的剧烈颤抖了,高潮前身体敏感得似乎不属于他。他一跃而起,像抱住浮木一样抱住伊万的脖颈,哆嗦着闭上眼用嘴唇去寻找让他满足部位。他第一次吻上他的额头,他的睫毛,他的鼻尖……就要侵入那里时,伊万终于推开了他。伊万用整只手掌压下他的头,用肩膀抵住他的下巴,让王耀在压制里完成了高潮。两人喘息着渐冷的身体使王耀清醒,他又一次被拒绝了。那些求爱的信息在身体外被拒绝。
王耀觉得自己像一只船,翻滚在海域里迷失了方向,不断向未知的大海发出信号。
而灯塔接受到了,却不回应他。
【TBC】
和麻麻写的母女文!本来想试试同个题材相同剧情两个人写有啥不同!结果我理所应当的跑题了耶!【滚】
我就是写不来渣攻啊!我就是喜欢耀哥一个人纠结啊!啊啊啊麻麻也说了!各取所需嘛!我就喜欢八点档剧情嘛!比起麻麻实实在在的渣攻请不要嫌弃我的狗血爱情故事啊啊啊啊!!!
前两大段是上周写的,话唠病发作了写的有点惨,后面是爆了肝周五晚上写的,写的挺爽!
……好想以这样的冲劲写稿子啊【哭】
其实有一些关于这篇我不能写进里面的个人想法和要表达的中心,这两天写日记顺便带进去?希望我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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