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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者

夕露的糟糕物堆积地 主要是露中 挺糟糕一个人,不适合深交 平时混微博 好希望交换友链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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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伊】To the Beginning

从车身里弯腰出来,帽檐敲在车窗边有了皱褶,我略微带着抱怨地整理衣着,按下了面前这栋公寓的门铃。

三下不轻不重的铃声,主人稍快而不带慌张的脚步声马上被招了来,一个金发背头的青年打开门,“你好,我是……”我急忙摘下帽子自我介绍。

可他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请进。”

这户主人是个沉默而严谨的人,屋内的摆设都很简单有序,几乎没有空间上的浪费,可这种简单带给人的是一种无味。他将我引入书房,坐在办公桌后,先是闭上眼扶额叹了口气,沉思半分钟后才睁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问:“东西呢?”

如果不是如此生硬的语气的话,那双眼睛会好看很多。我这么念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压印着火漆的信封。

他看信时神情并没什么变化,应该只是普通的讯息吧?可这样我远渡重洋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位先生阅读速度很快。马上,他把那信揉成团扔进烟灰缸里,从桌角边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往那里面倒了点,擦亮了火柴,顺手也扔了进去。

火球像橙亮色的玫瑰,他盯着它,愣神一两秒后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先生?”

“啊,道歉。”他其实没有要道歉的理由,可能只是神经紧张时本能的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我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将这场对话进行下去,幸好两分钟后他打破了诅咒一样的沉默,将啤酒罐和苍白的灰烬一起倒入垃圾桶,“想出去走走吗?”

没有理由拒绝,但是一路走到伦敦塔旁边我们都没有说话。

此时伦敦没有声音,只有提供光的灯泡,偶尔装饰着一星半点的假火光。真正的街灯早已在几十年前被代替,那时街灯里面是油灯,每夜被人工点亮,可以在河边摇曳,哼唱着当时伦敦的夜色。那位先生裹在黑色长风衣里,大风使得一丝不苟的背头也逃出几根发丝,在漆黑的背景下闪着光。

听到他的声音时我还没反应过来,“你以前有过准备一次战争的经历吗?”

德意志并不是经常与陌生人搭话的民族,特别是在他们清醒的时候。我努力斟酌着词句,可是还是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答案,只好顺着脑中不成形的想法回答,“……当然没有,先生。不过,虽然也有幕后的推手,但战争起码还是正面的冲突不是吗?有预谋的阴谋应该是冷静的面对面谈判。”

“阴谋……吗。”

他抬起脸,观察今晚的夜空。风越来越大,原本如黑色钟塔一样的长风衣此刻被吹得像鸟的翅膀,无助地鼓动着。

“……先生?”见他许久没有反应,我想提醒他现在已经是深夜的事实,可目光触及他蓝色的眼睛时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像是天蓝色的湖泊泻入了星光,而又不是当晚只有北极孤星的星空,是还是看得见银河万里的、数百年前的星空。他的眼眸盛满星星的闪光,照耀着我所不能触及的、过去的时间。

他合上双眼,再睁开时,清澈如前。“回去吧。谢谢你今晚的工作。”

将我送到汽车前,他走时突然又敲下我的车窗,说:“回国之后去柏林吧。”

“……会发生什么事吗?”

德式英语生硬的顿了下,“马上会有一个新开始的。”

 

 

费里西安诺坐在贡多拉上,岸边桥上的姑娘朝他挥手,受到友好的回应后向他抛了一束矢车菊。

他热情地向姑娘道谢,姑娘婉拒了共乘一船的邀请。费里西安诺享受地嗅闻花朵,发现了夹在茎叶中的小便签。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阅读完之后和往日一样继续微笑。澄蓝天空下花束被抛起,落在威尼斯的水面上,四散开,漂在水面的天空倒影上,如同飘在空中祭奠亡者的赞美诗歌。

『这是你祖辈统治过的世界,这是我曾经向往的世界,这是我们即将面对的世界。』

『我们需要一起打开它吗?』

这是1939年的春天,费里西安诺向着阳光睁大了他褐色的眼,那里充盈着孩童的笑意。

 “——那我们来开启这个世界吧。”

【完】

其实是给颂歌本的应援= =因为觉得没什么人会到这里的所以也贴上来

这篇写的过程完全是一个血泪史啊!两小时一千五对于这段时间犯瓶颈的我也贴痛苦了!

其实仔细看是可以看出来历史梗的= =大概发生在二战开始前,独伊签同盟条约的时候

不过独伊真的不是我本命啊所以写的也太痛苦……以后再也不接不是本命的稿子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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