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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者

夕露的糟糕物堆积地 主要是露中 挺糟糕一个人,不适合深交 平时混微博 好希望交换友链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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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至烟消1

这么做动作是不是太快了点因为昨天才……咳
不过真的不想看见这个稿了orz和现在的自己这种可怕的对比感……这真的是我写的吗我都开始怀疑了
除了开头和结尾是正常的中间都是各种无头无尾的草稿,估计会看不懂,不过也算啦估计我也没这个精力把它完成
从13年的暑假到14年的清明,对所有本来有期待的人抱有道歉与感激


王耀以一种军姿站立着,努力让自己紧贴在墙角,肋骨再往后缩些,脊椎已经被墙挤压到变型,背部的肌肉全部松开去拥抱墙纸,手收在西装裤的边缝。没有带枪真是太好了——否则这会儿后背还得卡上一块硬邦邦的突兀。
他的周围没什么东西,挂衣架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墙根处干干净净,连个保险箱或者档案柜都没有。想想也是,他现在还不可能被准许进入有那种东西的房间,否则一定也是在试他。他的老板、他的大哥、他的头目、他的上级——伊万·布拉金斯基应该就是和他一起在这个房间里的唯一活物了。
他站着的位置很适合观察他的老板,尽管比起那样王耀更愿意闭上眼睛。比起王耀贴身合体又过于正经的黑色西装,伊万那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让他看起来像个家族里的大少爷。而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也理所应当的是高雅的管弦乐音乐会视频或是什么商务网站,而不是与往来的武器商之间冷冰冰的压价。
伊万始终用右手支着自己的脸,宽大的手掌包住下巴和嘴唇,指节顶在鼻子前。苍白的肤色和淡金的头发被身后落地窗斜照进来的阳光渲染成一片,在那里异于常人的紫色的眼睛愈发突现。再一次见到他时王耀就怀疑他是不是就得了传说中的白化病,所以才能长成这玩偶一样的样子。他左手扶住键盘,眼睛停停顿顿地从左滑到右,偶尔打上一两个字只做肯定与否定的判断。并不是弱势,只是如果拥有可以少言的权利,为何不使用?
他并没有命令王耀做些什么,事实上从进入这个房间后他就没有对王耀说过只言片语。他也没有命令下属们一见到他就要靠墙站好的偏好,相反他时常鼓励下属们在见到他时放开点儿。事实上这经常失败——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在语言上鼓励,干脆每次见到他们时笑得更灿烂些——于是下属们更怕他了。
王耀只是见到他就会忍不住往后缩,能嵌入墙中那就更好了。这是他的老毛病,与不相熟的人相处就会后退,不管是不是害怕。不会影响他人的习惯是值得保护的。他这样想着,还在面对自己的上司就开始计算,简单的往过去数时间。
这样下去还要多久呢?他已经站在这儿快二十分钟,已经回到这个城市快半年了……回到伊万身边快三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站到他身边,在对方将背后交付给他时扣下扳机,朝他后心来上一枪?
未来可不是用来计算的啊。而能给出答案的那个人抛出了和他希望听见的背道而驰的东西:“你还准备等多久?”
……他在等什么来着?啊对了,今天的原定计划,他来他的公寓接他,护送他前往一个公益组织进行的酒会。“……等到你谈好的时候吧。”
“那就好好站着。”
他明白他的意思,要不就放弃,要不就做到最好。王耀收回了一点点身体,继续站着等待。在这种刚刚受到提醒需要警觉的时间里,身体却被思绪拉到无常。阳光从伊万的背后一路爬上他的鬈发,没有表情的脸有些悲哀。他的嘴角因为刚和王耀发过言还微翘,那勾起一丝飓风,将王耀排到离他有十万里的不远旁。
阳光还能继续往上爬,从他自己的裤脚挪到黑色的布料上,染上热量,再抓住他的手。暖融融到适合午睡的天气。
他看向他,眼神也被烘暖。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他应该是我记忆里那个样子。
阳光淹没了他,闭眼一片光明。大脑带领思维,跳入无序的梦境序列。
他还需要等,秘密还未解开。
一段记忆还未被提起。
[十二年前]
去看一座城市,属于时间的城市会有老城墙与老楼,属于战乱的城市会有废墟与纪念碑,属于时代的城市可林立高楼和铁塔。可其实看来看去,不都差不多吗?黑压压的一片楼,铸造它们的生命如在蚁穴里一样卑微的工作。
但也不是全部都是如此。“幸福的家庭都大抵相似,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去看看市中心以外的住宅区,去看看那些角落里的贫民窟。那儿才是一个城市卸了妆的样子。
如果再刺激点儿……去看看深夜的贫民窟吧。这时城市这个婊子儿才会浪叫到出了声儿,那是她的居民最本质的体现。
……比如?
一群暴走族少年。
夜深时分,大街上最常见的颜色是橙黄的街灯。阴影全都成黑紫色。突然一道白光匕首刺进这画面,它在烁光里卷上引擎的狂嗷。红色的蟒蛇从灯光里劈开,冲出白与橙色的夜晚向前奔去,甩下一地慢吞吞的喇鸣。
如果能跟上他们的速度,就会发现领头的那个是个长发的……少年吧。在一众染了橙黄金亮的短毛里,他随风扬在身后的黑色马尾着实亮眼。
他的骑行其实并不快,却没被身后的任何同伴超过?偶尔有一辆从身后的大军里跳出,他只是稍微侧几下自己的前灯,那异端就会乖乖的缩回大队。
少年们飙得有些累了,为首的长发少年便调转车头开到江边的大坝上。车身斜斜地停稳,引擎被不科学的强制制停掐得呜呜出声。车头离大坝边缘不过五米,再不停下就会落入江中,不过他似乎对自己的车技充满了信心。
身后的大车队在他身侧停下来。次首的男孩凑上前,笑嘻嘻地递上烟盒,他胸前毫无意义叮铃咣铛的金属饰物相互敲击,叮咚叮咚让人烦躁。
黑长发没理他。他于是不慌不忙地将烟盒转个方向,手指一挑,从里面抽出一支塞到自己嘬起的唇间,按开打火机深吸一口,活像半辈子没碰过烟头。
“啧啧啧啧——”这就是王耀不想理他的理由,这笨蛋无论周围人怎样都能制造出声音,噪音。
“王——王哥啊,今晚去干些什么?”染了黄头发的青年用两指夹住烟头,继续笑嘻嘻地像只贱骨头的狗一样追问着王耀。这又让王耀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
其实王耀并没有那么老——那么年长,他只是单纯的因为机车的技术便成了这群机车党少年的领头。他们只知道他姓王,于是按他们心中的“道上的规矩”叫他王哥。
他们甚至连一个团体的称呼也没有,更没有什么固定的组织规则,不过这个年龄层多得冒泡的荷尔蒙倒是多得可以溢出来。找不到用处,这些啤酒泡一样轻飘飘的东西就被点燃成都市特有的夜间小火花。飞车抢劫啊砸店啊他们都不是没干过,抢来的钱大家平分了各自享用,任你买大麻还是玩女人。警察也并没有放弃对他们的围捕,但是如果被抓到就自认倒霉吧——技术不好就别出来混啊!
他们却没人知道每次王哥拿了钱会去干什么。白天少年们在街头乱逛惹事的时候,也从没看见过他们神出鬼没技术高超的领头。王哥的标志就是一辆稍微有些旧却依然被擦得逞光发亮的红色机车,一头黑色长发,还有每天深夜在城市主干道上溜上一圈就被少年们追随包围的背影。那黑发总是在他们前面扬飞着,像宣下的黑色战旗。
所以这黄毛其实对他面前这人充满了崇拜和好奇,就像别的暴走族少年一样。
“和我说话先把烟掐了。”
“……诶?啊,好嘞王哥!”黄毛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听清楚了命令一下就把手里的烟头扔了,同时用皮靴踩了几脚。叮铃咣啷的声音又撩起了王耀的烦躁。
王耀皱了皱眉,将头转向坝旁的江面。水面上下起伏地托起另一边城市的灯火,人大多都睡了,却让灯火替城市醒着。
他掏出自己的烟盒,等黄毛反应过来时他嘴巴里已经叼上了一点火星。“今天玩点大的。”
“啥?好好王哥快说想干些什么?砸个珠宝店?你放心我们……”
“住嘴,蠢货。”这一次王耀终于忍不住出声喝止,看到对方噎住一样住嘴噤声,他却又被逗笑似的勾起了嘴角,“今天有带枪么?”
“枪?”黄毛一愣,立刻明白了头头的意思。“放心王哥,我们兄弟几乎人手两把的,白天带在身上吓吓人,反正警局那帮废物也……”
“够了。”王耀又吸了一口嘴上的烟,闭上眼感受那气息一点点渗入四肢,接着把烟头吐在地上,向自己的座驾走去,“跟我去一趟啤酒厂。”
“啤酒厂?去那地方干嘛啊?王哥你给兄弟们一个理由啊那地方有没啥好抢没啥好砸……”
王耀在他的喋喋不休里已经跨上了红色的钢铁机器,手捏住应聘的开关转了转,“呜——呜——”它如婴儿般兴奋地嚎哭。
“你们要跟来就跟,不来就算。”王耀目视前方淡淡地说。黄毛呛得停了嘴。
就在黄毛还没有反应的阶段,王耀已经踢亮了车前灯。他无比自然地扭过头对他说,“枪给我一把。”
“哦哦好……”黄毛掏出了自己的贝雷塔恭恭敬敬地递上去。
王耀顺理成章地接过来塞入口袋,他身上没有枪套,“谢谢——”后一个字就埋在了引擎噪音里。
“……诶?王哥——王哥你等等啊——那枪还没上保险——”黄毛朝着王耀迅速远去的尾灯跳脚叫了几下。随后就被身侧蜂拥而至的噪音给拉回了无用的呼喊。身边的白色车灯在一点一点消失,剩下的少年们追着王耀离开了,有些甚至在经过他时嘲笑似的亮起了一声口哨。他赶紧跳回自己的车边跨上。
不过为啥王哥要拿他的枪?
不会是他自己没枪吧?他嘟囔着,一脚踩下油门,任由机械将风鼓向他的面颊,带他冲去面前流光般的车队。
看见那个挣扎着被推入卡车的男孩,对于王耀来说,纯粹是个意外。
他本来只是想探出窗子收衣服来着,阴沉的云堆积起来边缘发黑,他宁愿相信自己认为的判断,要下雨了。接着稍微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这栋小楼下有辆卡车停着印着搬家公司的标志。在贫民区随时搬家不奇怪,奇怪的是有钱去叫那种完全是在打劫的卡车。
……这附近有人可以离开这儿了?王耀看了半晌,忽的收回视线一探身子抓住挂在最外边的一件衬衣。
他的视线夹在妹妹干净的连衣裙和弟弟洗得发白的校服之间,一阵大风吹过,有几根自己的发丝落在睫毛上。
就算是这样,目光还是抓住了些什么。比如一双小孩子的眼睛,向着天空发出嘶鸣。
王耀不确定他是否看见了在楼上探头的他,但他正在通过那双眼睛向任何能发出信号的地方传达信息。浅紫的湖泊里伸出一只手,抓住王耀就要往下拖。王耀第一次看懂了眼神这种东西,不甘和屈辱作底色,想要强行压下的请求是表象——请救救我,我在这里。
孩子不情愿的求救。王耀有自己的弟弟妹妹,知道他们不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不会低下头、说出让人心疼的话语的。
他悄悄拨开几件衣服,让自己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他下意识想惊呼。
如此熟悉的场景啊,几个高壮的男人反抓着那个孩子的手,其中一个正往他不安分的嘴巴里塞纸团。孩子慌乱地蹬脚,试图踹倒身边任何一个抓住他的人。可这没有效果,他白金色的头发上反而挨了好几下拳头。这小脑袋却越挫越勇,加大幅度挣扎,好几个男人差点都拉不住
他,直到他踢中了那个塞纸团的男人。那男子怪叫一声——其实只有半声,剩下半声被尽在几个人的眼色一扫,就硬生生地卡回喉咙里吞了回去。男孩被那吃瘪的表情逗笑了,笑意在眼神里冲淡了恐惧,微微眯起的眉眼温暖到让王耀也放松地微笑以回敬。 
“去他娘的!”王耀甩开手里握不稳的钥匙,一脚踹开生了大半锈的铁门。门锁连着把手——“吱呀”,已经悬在门边的半空中。
踹门让他觉得肩上的伤疼顿时轻了不少,随即如他们平时看的电视屏幕一样白花花的盲点唰啦啦冲进视野里,脚下也仿佛一下抽去了力气。他差点因为腿软跪坐在地上时,一双并不算特别有力的胳膊代替了门把,帮他扶到客厅里的单人沙发上。
被服务的王耀埋怨似的横了一眼,这小子现在才反应过来得扶扶这位救命恩人——为了救他一向不出手的自己还挂了彩!他没空去理小毛头是什么表情,真想闭上眼睛就往软趴趴的海绵块里倒。钥匙扔在那反正也不会有人去拿的,把门踹坏了明天房东又要骂了吧……希望不要赔钱,要……要赔的话……他就……
睡意逐渐要把他整个儿浸泡。
“……哥?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弟弟还犯着迷糊的声音一下戳中肩上的伤口,他此时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伤,还是不能给弟妹发现的枪伤——别的还好说,他们顶多是埋怨且担心,但一旦涉及到枪,估计梅梅明天就死缠着他不让他出去了。
“啊啊是的今天早点……因为没啥活可以干……”王耀赶紧回答,发现弟弟似乎举步要走过来看看。这可不行!他四处转头看起码找点什么先把伤口上的纱布遮住再说。
一个瘦小得恰到好处的身体,恰到好处地围住他,带着小小的歉意,小小的感激,和小小的保护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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